才,他也是从郁郁不得志的时代熬出头的。邹秘书长处境他感同身受,空有雄心 无处施展,确实恼人。彦庭的意思,在省委 班子帮忙铺垫,保住邹秘书长的职务,好歹 也要再任一届嘛,他们真当外交人才是大街 _捞_堆吗?〃
邹太太察觉我吐口了,顿时喜不自胜, 我不等她道谢,硬生生阻截了她,〃您也明 白,仕途非黑即白,彦庭为邹秘书长搏利益, 省委自然把他们归为一队,他担了结交党羽 的骂名,总该落下些实际,才算不亏。对 吗?〃
我拍着额头,一脸苦不堪言,”人为财死 鸟为食亡,邹秘书长也得拿出点诚意,他的 地位不是那么好保的,省委多半要他下台, 彦庭一力抵抗,这不是得罪人的差事吗?”
我巧舌如簧,八方玲珑,将邹太太掐得 面面俱到,她起先应付得来,而后愈发吃力这回轮到我添加茶水递邹太太,她接过的 同时有些颤栗,似乎作巨大的心理斗争,她 无比清楚,一旦默认我的饵,邹明志转变阵 营,他将从此受制关彦庭,关彦庭不倒则 已,与沈国安的政治战役败北,土皇帝能捏死 部家一族。
她踌躇不决的功夫,我趁热打铁,”邹太 太助我排忧解难,我也绐您指条明路。自古 忠臣良将,必投靠圣明之君。昏庸无道的帝 王,钱财满仓,国库丰盈,取之不尽用之不 竭,也只三五年光景,卧薪尝胆的圣主,才 是细水长流的大智全盛。邹太太不认为,邹 秘书长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吗。”
我机敏观察门口,缝隙没有人影晃动停 留,我才说下去,”沈书记声誉不妙,腐败抑 或清廉,你我了然于心。多行不义必自毙,
彦庭得中央赏识,他备受器重的日子,还在后头,站错阵营,自毁前程。”
邹太太卡着杯口的手青筋迭起,她颠簸 了好半晌,结结巴巴的咬牙,“我懂得,关太 太,烦请您转达,老邹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