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得干干净净,甚至担忧张世豪反 咬,拉沈国安垫背,张猛握着对讲机做了万全 准备,一旦西码头翻船,矛头立刻转向北码 头,好歹崩塌一个,一黑一白两虎方能松
嘴。
闹大与否,全在金蝉脱壳的张世豪一念 之间了。
张世豪从副处身前经过,他超越了两三 米,又想到什么,返回拍打他后脑勺,"大声 告诉关参谋长和沈检察长,让你的主子听清 楚,我船上装载的货物,有问题吗?"
副处吓得直结巴,"没有。〃
〃没有?我白白配合吗。"
张世豪面无表情,才是阴鸷至极,令人 汗毛倒竖。
东北的官儿,对黑老大本就敬畏,不愿 招惹,若非关彦庭指使,谁会犯傻与张世豪 对着干,引火自焚呢。他脸色一霎间铁青, 警帽在弹动中掉落在甲板,滚进墨绿的松花 江,无影无踪。
〃关参谋长!您保我,我是听您的差遣! ”官官相护,也官官互戕,千钧一发关头必定 翻脸无情,关彦庭无动于衷,冷漠视之,副 处得不到回应,他病急乱投医看向张世豪,〃 张老板,既然搜查无果,是误会,我高攀, 交您一个朋友。"
他正要赔笑上前点根烟,一束银光倏而 一晃,紧接着副处的脑门抵住了一支上满膛 的勃朗宁。
“别动。我不希望擦枪走火,哈尔滨港一 向不太平,想玩儿狠的,随时奉陪,不想, 有一个算一个,最好在我地盘他妈的老实点
他朝江水啐痰,灼烈的痞气压灭了正北 的朔风,山河万物在他背后黯然失趣,一败颓唐。
"我弄死的条子,不差再多百十个。"
副处憋着一口气,不敢再动。
张世豪噙着轻佻玩味的笑意,“沈检察 长,是否失望这个结果。"
袓宗的确始料未及,他五分错愕五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