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正中央,他的表情比往日多了几分冷峻,生人勿近的凌厉,气场像是从骨骼内散出,压迫着一切。
我偎在他肩膀小睡了一会儿,极速行驶的奔驰逐渐减慢,泊在堆满花篮的红毯尽头,芬芳的姹紫嫣红,说不出的锦绣。此时夕阳西沉 , 天际最后一丝晚霞,也消没于黯淡里,我探头望窗外,明月楼大堂的构造非常奇特,凹型的观景水台遮挡着金色华丽的宴厅 , 灯火齐射时 , 恍若蓬莱仙境。
礼花炮仗轰轰烈烈一阵很快熄灭,阿炳跨下副驾驶 , 拉开了后门,张世豪紧挨那一扇,他弯腰走出后 , 停在原地,含笑等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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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护着我额头,将我请出车厢 , 沸腾的一片烟雾中,我一眼认出豪车群中尤为醒目的白色宾利 , 清一色的6个5 , 三省市检察长 , 当属祖宗的规格最高,自然认不错。他在哈尔滨不常用这副车牌 , 沈国安事事高调,但祖宗不是蹬鼻子上脸的公子哥儿,他懂经营为官之道,也懂何时高调,何时避嫌 , 所以沈家自立山头招摇到这份儿上,中央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扼不死 , 没把柄。
我不禁有些迟疑,这是我和他终止包养关系后 , 陪在另一个男人身边首次露面,即便不在风口浪尖的故土 , 也没跑出东北的地盘,必定会谣言四起,将我与祖宗推向更加不可能的局面。
我凝视着旋转门签到入口摇曳的影影绰绰的人影,场面很隆重 , 衣香鬓影掠过光洁的汉白玉柱,烟火璀璨的深处,红妆脂粉修饰的女眷,莫名有些虚幻。
保镖层层簇拥着张世豪 , 我挽起他手臂,在两侧迟来宾客的瞩目下,浅笑得体点头示意,酒楼的安保迅速圈起红毯四周,暂停其他富商通行,留出三米余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