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我也不软,我扬起下巴,“我不 听,张老板能怎样?〃
他片刻无声,我凑近,鼻尖挨着他鼻 梁,媚态横生,顾盼神飞,〃除了睡我,你还有 什么降服我的能耐。”
他嘴角纹路的弧度由浅至深,受制于岁 月年纪,破壳而出的皱纹长在他那张面容,
也是性感诱人的颜色。
他薄唇似有若无磨蹭我额头,“不是还有 我们的孩子。他父亲降不住母亲,他也不能 吗〇 〃
我面色骤变,整个人如临大敌,本能捂 住微微凸起的小腹后退挣脱,”你休想打孩子 的主意!〃
我停顿,咬着牙,”良州没死,我不是寡 妇,孩子怎样也轮不到张老板头上。〃
他若无其事掸了掸衣领被我压出的褶皱眼眸笑意未减,”万一是我的种,你猜我会 让他认贼作父吗。”
他低低发笑,像多么荒唐的故事,妄图 改写,却早在幵始注定了结局。
在他将离开的前一秒,我双眼赤红,握 拳朝他背后大吼,”不会是你的!即使是,你 以什么身份掠夺。阿炳告诉我,你这一世都 不能娶妻生子,你是刀尖行走的亡命徒,是 随时提着脑袋抢饭吃的混子,你有资格做父 亲吗?你立业无法成家,凭什么放任自己为 所欲为。”
隔着单薄透明的衬衫,我清楚看到他身 型轮廓霎那紧绷,僵硬,在不断膨胀,直至 彻底石化。
他侧过身,眉间温柔收敛得干干净净,
脸孔一寸寸皲裂,冰冷,仿佛一潭寒冷的冰 泊,说不出的阴森,前所未有的震怒如汹涌的涨潮,铺天盖地弥漫上岸,吞噬着堤坝的 生命。
他猝不及防的探出手臂掐紧我脖子,粗 糙指腹抵在咽喉,钝痛作呕,我忍了又忍, 最终朝他身上吐了一滩水。
这一时的张世豪,暴戾,嗜血,动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