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了凤凰呀,顶多是一只插了彩毛的火鸡 , 自以为富贵风光,扒了那层假毛,骨子里还是廉价肮脏的丑东西。”
她掩唇笑,尖尖的腔调做作得像死了爹一样 , “也不知道她们图什么哦?出去卖肉也赚钱,偏要钻笼子里傍靠山,被人家太太打得鼻青脸肿,丢尽了家里人脸面哟。”
我既不怯场,也不窘迫,扬着下巴皮笑肉不笑,“贾太太,您老公莫非又包了雏儿双飞,留您闲得难受 , 出门撒火呢。”
我抚了抚耳环,故作惊讶,“贾老板的生意做得真大呀,我想起来了,丽海的菲菲,她可是十五万的天价,被您先生拍得初夜呢。”
我前仰后合笑,“你猜怎么着,她回丽海呀,和那群小姐妹儿兜底,贾老板摸她时 , 还念着您这位结发之妻呢。他感慨万千说,我家的黄脸婆 , 脱了衣服狐臭,那臭味 , 能熏死一头猪。”
贾太太身边聚拢的富婆们 , 也接二连三的噗哧笑,柜员把包好的礼盒交给我,我得意洋洋握在手中 , “您呀,别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了 , 家里的一亩三分地 , 还没闹明白,何必多管闲事呢。我再不济 , 还有至少十年的青春,您怎知我未来下场 , 就不如您呀?我又不狐臭。”
那些太太们彻底兜不住了 , 笑出声音 , 我哼着小曲儿扬长而去。
兴致勃勃逛街 , 遇见疯狗乱咬 , 滋味就像我穿了一双新买的鞋子,踩在狗屎上 , 狗屎是还是新鲜热乎刚拉出来的,甩都甩不掉 , 臭气哄哄。
我按照米兰的地址抵达军区大院,车靠边停稳 , 视线所及,葱油油的两排松柏,在丛林深处伫立着一座两米高的岗楼,哨子口军姿挺拔的执勤兵 , 持枪指挥来往车辆通行,戒备十分森严。
我吩咐司机等我,躲在墙根底徘徊半晌,没找到多余的门,只得硬着头皮走向岗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