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我嗅到飘散的浓郁茶香 , 目光循着 , 恰到好处落在沙发上。
沈国安专心致志拨弄着陶瓷杯内浮荡的叶末,他姿态坐得端正笔直,样貌不显老 , 至少不像六十多岁,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度 , 不言不语也震慑十足。
他听见脚步声 , 精准无误的望过来,微微仰起的面孔溢出和蔼笑意 , “怎么,有阴影了,不敢接近我吗?”
我跨下最后几级台阶 , 走向客厅中央 , 敏锐观察了一圈 , 他喝了半壶茶 , 来得时辰不短 , 保姆大约被他叫住问话,因此家里剩下谁他很清楚 , 他却不走,明显是冲我。
沈国安看了我良久 , 他笑容加深,“坐我旁边。”
我吓得小脸发白 , 随口扯谎昨夜睡得不舒服,站着活动筋骨。
碍于保姆在场,他也不好坚持,他问我识字吗。
我说马虎认识一些。
他指了指墙角书架摆放的一套崭新的《三国演义》 , “懂这个吗。”
我摇头,“懂《西游记》。”
沈国安怔了几秒,他好笑哦了一声,“既然懂,和我聊聊吗?”
我口齿伶俐,说得嘎嘣脆,“一只猴,一个猪精,一个挑扁担的,护着一个唠唠叨叨的和尚取经。”
我顿了顿 , “和尚长得好看,肉也香,就是不洗澡,也不换衣裳。”
沈国安彻底愣住。
我故意胡说八道云里雾里的,他不是好东西,一身骚毛的老狐狸,漂亮女人在他面前花式出彩儿,只能自惹麻烦,无论是萌芽,还是防患于未然,想踏实跟祖宗过日子 , 我必须切断他老子的歪念头。
沈国安回味过来哈哈大笑,“很有趣的见解 , 我头一回听。还有吗?”
我装没入耳,扭头招呼保姆换一壶热茶 , 保姆拎出放在桌上 , 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