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走到搂着荷官打情骂俏的王庆龙跟前,小声说张老板的马子来了。
王庆龙一愣,“鲁小姐?”
他扭头瞧 , 认出是我,脸色瞬息万变,提了提褪到裆下的裤子,一时不明所以,我瞥了一眼包房内的荷官和马仔,他猜不中我来意,默了半分钟,挥手示意所有人出去。
等到包房内只剩我们两人,我开门见山,“王堂主,那晚我有事 , 离开得匆忙,张老板与您半途而废的交易 , 我来续谈。”
他万万没料到是这样,将信将疑挑了挑眉 , “怎么张老板不亲自来 , 委托一个女人出马,不像他作风。”
我从容不迫,“因为我和他 , 谈的是截然相反两种结果。他自然不会来,也不清楚今晚我与王堂主的会面。”
王庆龙恍然大悟 , 他舌尖颜色极深 , 舔了舔发黑的门牙,直勾勾看着我。
我溜达了半圈 , 四下观赏堆砌的彩色砖石,“我不懂道上纷争 , 不过王堂主被张世豪回驳 , 连祥叔的面子他都不给 , 是我领会错,还是属实?”
提及那晚栽面的事 , 王庆龙表情很难堪 , 他点了根烟,眉目一片阴霾。
天枰的倾斜 , 是两方实力的悬殊,一方高 , 另一方低,压到最低时 , 渴望反弹的冲动,便极度膨胀。
那么毁掉某个念头的概率,也最大。
我亮明底牌,“不瞒王堂主 , 我是替沈良州而来。”
他手一颤。
低着眼眸,等我下文。
“九姐上了张世豪这艘船,除非被轰赶,否则她不会主动跳下。传言不虚,张世豪的确要吞并吉林,夺油田只是初步,莫说九姐,连祥叔都是他眼中钉。沈良州到松原试探了九姐的底细,她目前是张世豪在吉林最锐利的羽翼。有九姐开路 , 吉林的黑道易主,指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