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道缝隙,灌入的风稀释了升温的空气 , 楼下的行人,也许看到他 , 但看不到我 , 我贴在他怀里,沉寂苍白的脸孔干净如下过雨的湖面 , 张世豪挑不起我的欲,他瞳孔内是我没有情色的一双眼睛。
他不理会我的敌意 , 我的冷漠 , 薄唇离开两毫厘 , 舔了舔粘连的丝线 , 然后沿着我嘴角 , 滑过颧骨,吻上厮磨间发丝凌乱的耳鬓 , 嗓音格外温柔说,“就这么盼着我死。”
他鼻尖暧昧摩挲着 , “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浑身哆嗦 , 克制不了的瑟缩,他将我搂得更紧,低声诱哄,“好了 , 不会有下一次。你的良心让狗吃了,你舍得吗。”
我无比清醒认识,张世豪是悬崖的雪莲,山涧的罂粟,他的毒藏得很深,那是最真实的毒,足够制人慢性死亡,他涂抹在皮囊的毒,是他刻意暴露的假毒 , 只会挠痒五脏六腑,令猎物失掉理智,受尽迷惑。
里里外外都是剧毒。
我紧绷强撑的情绪,一霎那泛滥成灾,五官显现出极大的狰狞癫狂,“张世豪,你会害死我的,你的自负也会害死你自己!”
我奋力推搪,撞向他坚实的胸口,挣脱而出,门被我甩得很用力,吱扭响了几声 , 摇摇晃晃扣回去。
我脚底浮软,趿拉着往前 , 踉跄行走,越过一楼的拐弯 , 我倏而停下 , 直勾勾盯着黑暗处更漆黑的影子。
“程小姐。”
是阿炳的声音。
难怪这么久,都无人打扰,原来张世豪安排了他驻守。
我警惕退后 , 他倒是没怎样,安安稳稳立在那儿 , “豪哥活得顺遂 , 活得风光,您的日子才好过 , 您恐怕还没明白其中的因由。”
我完全看不见他的脸,只剩一团轮廓 , 我眯眼不语。
“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