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耿耿,只等分赃;要是贪权 , 必定伺机颠覆他 , 祖宗父子乱七八糟的事儿,盖着的露着的相当多 , 什么包养,受贿 , 黑吃黑 , 关彦庭的拥护者极多 , 我和他几面之缘 , 他的独善其身 , 彰显出他城府深得很,下属那么表明心迹 , 他都不理睬,若非真的淡泊名利 , 就是硬茬子。
米姐说放心吧,关彦庭和祖宗不同 , 他不争那些。
我问要是争呢。
她静默了片刻,“那会是强敌,谈不上十拿九稳,也够这些一把手喝一壶的。关彦庭的功勋与根基 , 是一步步打下的,很实在,就像清初的多尔衮,一呼百应,想颠覆皇权,并不难。”
也就是说,他肯不肯而已。
我长出一口气,心事重重抵达预定好的酒楼,侍者带我进入雅间 , 黑白分明四四方方的屋子,被外面夕阳照得明媚绝伦,又浑浊不堪,到处皆是飞舞的尘埃,坠入桌上的酒壶,无影无踪。
我吩咐侍者上几样最好的菜,把洋酒撤了,换白酒,等他安排好,我正要落座,轰隆一声巨响 , 惊雷乍起,窗外街道正挨着酒楼的偏门 , 砸下一块商家的招牌,实木和红砖的材质 , 硬梆梆结实极了 , 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卡在一辆军用吉普,活活压垮顶篷 , 连车头都挤扁了,几乎报废。
我仔细观望 , 车牌是a打头 , 后面认不清,前三位似乎是999。
省军队首长级别才开的车。
我呼吸顿时僵滞 , 下意识要跑出去看,还未曾转身 , 一双温热的大手从腰侧扶住我 , 我撞上两簇坚硬的棱角 , 铬住骨头 , 疼得一颤 , 男人长身玉立,满怀的仆仆风尘 , 他察觉我眼底蔓延的惊惶,低着嗓音问,“有鬼吗?”
关彦庭一身军装 , 体温炙热,窗外的山崩地裂 , 随他的出现而烟消云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