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的破裂 , 凝固 , 钻石里安装了微型窃听器,不只是方才,这几天我的所作所为 , 所言所语,他都清清楚楚。
犹如赤裸 , 在他眼皮底下发生一样。
阿炳赶在我发火前解释说 , “程小姐,豪哥是为您好 , 当官儿的难缠,假如玩阴的 , 豪哥捏着消息好办事。他不方便直接出面 , 是两方安稳下 , 您要是为这批货惹了麻烦 , 豪哥也不会坐视不管。”
全身刺疼 , 万箭穿心的刺疼。原来我就是活靶子。
我冷笑,“只是这批货吗?你们豪哥想通过我监视拿捏沈良洲吧。”
阿炳怔了下 , 什么都没说。
他也无话可说。
张世豪这头狼崽子,他要的是整片草原 , 哪里是一座长满草的山坡就能喂饱,可笑我还当真了。
我毫不犹豫扯断了项链甩在后座的男人脸上 , 砸中下巴,他一动不动,承受了这一击,指尖一味摩挲着精致的腕表 , 沉默冷静。
我眼眶发烫,握拳强忍,“张世豪,你骗我。”
他胸口绵长起伏,最终销声匿迹。
自始至终,就是一场完美而跌宕的骗局。
我是一支唯一近得祖宗身的利器,不见血,不见伤,温柔一刀;也是一颗涉入官场浑水摸鱼 , 不费一兵一卒倾斜局势破开闸门的棋子。
我立在原地痴笑了好半晌,笑得岔了气,笑得连睫毛都在颤抖,张世豪就那么死寂望着我,不带感情,不带温度,不带制止。
我不明白自己笑什么,笑我,笑他,笑黑暗又戏剧的几面之缘,笑程霖被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 也玩弄男人于风月之中,唯独张世豪 , 我一无所获,栽了大跟头。
我不爱他 , 我却有一时片刻 , 信了他。
我两手撑在车窗,逆着昏黄朦胧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