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碗汤。
汤过于稠 , 有几分淡淡的腥,我莫名想到十全大补王八汤 , 勺子敲着碗边,瞧热闹似的说,“张老板也补肾?”
他听出我腔调里的嘲讽和打趣,也有兴致顺着我说,“嗯 , 补一下。”
我往楼上一瞥,卧房门紧闭,里头静悄悄,猜不透鲁小姐是睡着还是走了,我将碗往跟前挪了挪,“这汤,我能喝吗?别糟蹋了张老板马子一番心意,晚上力不从心,她会怪我的。”
他彻底闷笑出来 , “我体力怎样,程小姐比她清楚。”
他投来一剂意味深长的目光,三分下流,七分色情,“我没有闲情逸致,对每个女人都卖力伺候。”
凉烟和扳指,是我这辈子的噩梦了。
他一提,我就烦躁。
我将勺子扔进碗里,几滴浓郁的白汤喷溅出,糊住睫毛,他随手抽了两张纸给我擦拭 , 我一把搪开,我以为他也就算了 , 万没想到他扣住我后脑,连人带椅子拽入他怀里。
我屁股又不是胶皮 , 哪里粘得住 , 椅子脱离霎那咣当翻倒,震得餐桌晃了三晃,他托起我臀部 , 按坐在他腿间,抹掉流淌的浓汤。
“我第一次见你这么难缠的女人。”
他语气听不出喜怒 , 脏兮兮的纸巾叠了两折 , 丢在烟灰缸内,勾着我长发别到耳后,“他降得住你吗?”
我别开头 , “麻烦张老板别再提那些事。”
他问我哪些事。
我抓他的手,想拔下扳指 , 可他今天竟没戴着 , 大拇指光溜溜 , 有一圈红痕。
真他妈天意。
我长呼一口气 , “张老板 , 我们开诚布公,是你有求于我。”
他挑眉 , “我开口求了吗。”
我扬下巴指门口的阿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