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撂下这番话,在鲁小姐没反应过来之前 , 猛地扣住了门。
阿炳追到楼梯 , 我凶狠撞开他,将他撞去一旁,飞快下楼 , 走出不到二十步,途经窗纱飞舞的客厅时 , 身后传来张世豪的声音 , “等下。”
昏黄的橘灯将他清瘦挺拔的身姿拉得欣长,他伫立台阶之上 , 笼罩于半明半暗内,观不清喜怒。
我充满敌意和凉薄 , 凝视他修长白皙的十指 , 重系着腰间束带 , 等他全部整理好 , 才慢条斯理迈下楼梯。
这一趟很短 , 至多十几米,他走得极稳 , 极沉,他越是稳 , 我越是慌,他几乎快贴上我 , 还不肯停,我也不退让,顽固平静等待着碰撞那一刻,幸而他在距离我仅仅不足五厘米、我们对彼此的气味躲闪不得 , 直扑鼻息时,他定住了。
“你抽烟了。”
我连个生动的表情都吝啬,淡如止水,他对着空气说毛巾,片刻后一扇门打开,保镖捧着一条潮湿温热的毛巾走出,递到张世豪手中,他一手接,另一手挑起我下巴 , 活生生掰开一条缝,将毛巾塞了进来。
劲辣浓烈的薄荷,呛得眼红,他感觉我挣扎抵触,掐捏的力道更重,“忍一下就好,抗拒只会难受。”
我一向不是他对手,玩心,玩诡计,玩嘴皮子,都招架不了他的火眼金睛和阴毒算计 , 我握紧拳头,任由他摆布。
他满意我这一刻的乖顺 , 哪怕是虚假的,藏着歹毒 , 恨不得拿匕首架在他喉咙。
他眸子里的波光本就含笑 , 灯火一拢,更是温情,“把你的倔强一点点粉碎 , 剥开里面女人该有的温柔,是很有意思的事。”
毛巾上上下下擦遍每一寸口腔角落 , 轻得似乎对待绝无仅有的珍宝 , 生怕触碰重了,会留下疤痕 , 留下瑕疵。
两厢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