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力看着杯内湛青碧绿的水,“我尽量。”
他是祖宗最信任的左膀右臂 , 当然有过人之处,首先办事效率很高 , 傍晚七点多,我陪着祖宗在书房批公文,正给他按摩时,二力来了别墅 , 他说泛水了。
道上混子的黑话,摆在今天,那就是阿炳死了。
祖宗很平静,意料之中的,他叮嘱二力把屁股擦干净,让张世豪的猜测苦于抓不到证据,无处发泄。
他合上手头的这本,拿另一本公文,翻阅的空隙说 , “张世豪因为阿炳,必定窝一肚子火,打起精神来防着他。”
二力说明白,他猫腰退后几步,直起身出门前,抛给我意味深长的扫视,他没下楼,无声无息隐匿在通往天台的拐角墙根。
事儿有眉头了。
我接二连三的打哈欠,故意让祖宗听见,他握住我搭在他肩膀的手,问我是困了吗。我说有点 , 还能坚持。
他笑着说坚持个屁,滚去睡觉 , 守丧一样晃得老子烦。
我坐在他腿上和他腻歪了一会儿,难分难舍走出书房 , 我关上门 , 拽得严严实实,一旦祖宗动了,门会爆发很大动静 , 我能及早做应对。
我朝过道走了几步,二力单脚支地抽烟 , 神情讳莫如深。
他见我跟来 , 语气有几分复杂,“嫂子 , 您跟州哥说了吗。”
我胸有成竹笑,“怎么 , 是她吗。”
他没吭声。
我撩了撩耳环 , “要不是张世豪正巧在那家场子打牌 , 我恐怕回不来。”
二力狠劲嘬着烟头 , “我等您信儿 , 她那边有动作了,我这边就把情况汇报给州哥。”
他踩灭火苗丢出窗外 , 闷头要走,我叫住他 , “你是站在我的阵营了吗。”
他思考半分钟,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