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甲。
女郎打开二楼中间的一扇门 , 张世豪对她屋子并不陌生,他径直走向沙发坐下 , 点了根烟 , 我盯着桌上喝了半杯的红酒,又瞥了一眼女郎胸口快干涸的流淌的酒渍 , 莫名其妙堵得慌。
“耽误张老板好事了。”
他没接,掸了掸烟灰儿 , “里间能洗澡 , 解决完我有话和你说。”
事已至此 , 哈尔滨是回不去了 , 我安下心来 , 架着软趴趴的红桃,给她清洗身子 , 我调了水温,她不要 , 她要冷的,越冷越好。
水从喷头倾洒而下 , 她在哗啦声中沙哑痛哭。
被狂风骤雨打磨久了,怜悯仁善也变得挺奢侈的。
她品尝的悲痛欲绝,比我晚了两年。
也没我深刻。
十八岁是我最暗淡的时候。
我那阵如日中天,水妹招牌红得发紫 , 米姐在东三省的生意,靠我撑着都接不完,还有俄罗斯和印度的商人来捧我的场,和明星一样,发飘了,耍大牌了,被一个骗炮的伪富豪坑了,三天四夜的澳门伴游,屁都没捞到 , 我还呼呼大睡,人就跑了,之后我就不再打野食,只跟金主,省得白挨操。
每朵从泥里开出的花,她洗干净之前的德性,比公共茅厕好不了多少。
我安抚拍了拍她肩膀,疲惫至极跌坐在浴缸边上,四处观望着浴室,大理石台上摆放了男人的物品,不多 , 两三件,洗发和沐浴的 , 墙壁还吊着一条半湿不干的三角内裤。
我不知道它们是否属于张世豪,有一点很确信 , 他这种地位的头目 , 养女人再正常不过。
反之百分百阳痿早泄。
别笑,不是所有黑帮头子都跟张世豪一样,床上跟牛犊子似的 , 也有肾虚的。
米姐没当鸡头之前,就是小姐出身 , 九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