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开门见山,“州哥 , 我被同道盯上了,您长话短说 , 要我办什么事。”
“查艘船的下落。”
“谁的船。”
“北码头 , 张世豪进出货无缘无故消失的那一艘。”
我倒酒的姿势一顿。不等祖宗察觉 , 水流又恢复自然。
男人沉思 , 码头货轮都是上百吨位 , 几十个人尚且抬不动,即使在港口消失不见 , 也无处可藏。
倘若真办到偷梁换柱,遮天蔽日 , 这本事大过天了,不是刍狗敢摸的。
男人当机立断 , “州哥,我不够格,您担待。”
祖宗出乎意料没强求,他接过我斟满的酒杯 , “二十万。做掉阿炳。”
他口吻低沉,一如既往,丝毫不颠簸起伏,就像说一句平常话那么简单。
过了半响,祖宗问他,“干吗。”
男人仍旧有点为难,“恐怕不好做掉,他在张世豪身边很红,动了他 , 张世豪必定会出头讨说法,东三省的天都要变,您不是才和他闹了一场吗,不如先撤,观望风向再说。”
祖宗嗤笑,“变什么,远不到变天的时候,我还没亲自出手,他更不会为一个马仔和我过不去,张世豪这个人,城府深得很。”
男人见他态度坚决 , 再三确定了一遍,“您真要做吗。”
祖宗饮了口酒 , 一滴红残留舌尖,鲜艳胜血 , 他目视前方 , 神情冷肃,“做。”
“那您等我消息,不出一周 , 我给您答复。”
祖宗后仰,缓缓靠住椅背 , “松花江的水 , 冬天浮冰薄,不小心踩空 , 暴毙在情理之中。”
男人恍然大悟,这是要玩阴的 , 省了很大的麻烦 , 他语气轻松不少 , “那就更好办了。三天我就给您满意的结果。”
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