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什么 , 我一字一顿,“我叫程霖。”
她驳了面子,有点不乐意,捅咕桑娅,“怎么意思啊,不是来给我们助兴的啊?谁家的呀?”
桑娅说我姐妹儿性子傲,太多男人宠的。
那太太没好气翻白眼,“嫖客宠的吧?跑这儿当奶奶来了,这是你坐的位置吗?”
气氛莫名尴尬,我面不改色,拉着桑娅的手,她手很冰,被我触碰还哆嗦了两下 , “你也是二房,没人待见咱俩 , 还凑什么分子。”
桑娅愣了愣,我扭头对那个挖苦我的太太说,“您几房啊?”
她被我气得脸发白 , “我当然和你不一样。”
我说我知道 , 我就问问,大房和二房混在一起,不都一路货色吗 , 您摆谱摆得这么清新脱俗,我学学。
她环抱双臂靠在椅背上 , 漠然别开了头。
我见好就收 , 无比刺耳嗤笑了两声,祖宗老婆从我进门就没说过话 , 我们彼此心照不宣,面子上还不至于撕破脸让外人瞧笑话 , 倒是这群富太太非常奉承她 , 当然是看在她男人和公公的地位上 , 在东三省 , 权比钱管用多了 , 她偶尔说几个字,大多时候都爱搭不理的。
桑娅趁着添水的时机 , 又把话题勾到我身上,“我姐妹儿会得特别多 , 除了床上功夫好,她下了床也有本事呢。”
“哦?”那个和我较劲的太太逮着机会,“她会什么?”
不知谁阴阳怪气说了一句,“在床下当然是勾男人上床啊!”
她们笑作一团 , 脸上皆是对我的鄙夷,这里的每个女人,都想挤入刚复位的沈太太阵营,当着她的面踩我 , 是她们拉近关系的第一步。
文娴大约顾忌祖宗,一直没搭腔,任由她们羞辱了我好一阵,她才扣住杯盖。
她平和的脸孔之下是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