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厉声问,“谁打了她。”
司机沉默了一会儿,“是…王小姐。”
他声音不大 , 却很清楚,每个字都将另一个女人推向了灭亡之途 , 我紧握的拳头一下子松开,悬着的巨石也落了地。我还真怕他关键时刻把我卖了。
祖宗盯着桌上的案宗 , 一时没说话。
司机说王小姐知道您带程小姐去了皇城 , 堵住示威,闹得不是很愉快,就动手了。
祖宗端起茶杯 , 沸腾的雾气把他的脸吞没,原本就琢磨不透 , 这下更是一点也看不清 , 他依旧沉默,眉眼间冷淡了一重。
秘书在一旁说 , “王小姐一向是嚣张的脾气,打人也不奇怪 , 您这些女人 , 程小姐被欺负得最多。只是跟踪您这样的事 , 绝不能姑息。”
这句话踩中了祖宗的底线 , 他抬手将满桌的东西横扫在地 , 文件噼里啪啦飞得到处都是,“谁给她胆子这么做?让她收拾东西滚蛋!”
秘书问她不肯走呢,您不要她 , 她一定会纠缠。
祖宗翻脸了,真是一点旧情也不念 , “如果不守规矩,就送她去见乔栗。”
秘书说明白。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 , 本来没打算看,可最上面一页的照片吸引了我,是张世豪的,姓名栏却不是这个名字 , 而是张秉南,籍贯在河北省。
不过我没时间细看,起身递给了祖宗,他顺势握住我的手,指尖探入掌心,触摸到冰凉的汗,他神情如常,语气也平和,“你先睡 , 我忙完这点。”
我和司机前后脚走出书房,我回屋他下楼,连眼神都没交汇。
米姐曾经说,圈子里的姐妹儿,能留下超过三年的,都是有本事有脑子的,彼此不要太得罪,和平共处留条后路,谁也不知道明天风光的是哪个。
可她忘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