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笙也如梦初醒,匆忙拉开背包,从里面掏出一只狗,“周主任,它肚子越来越大,是不是怀孕了?”
那只狗白绒绒肥嫩嫩的,非常可爱,眼珠盯着桌后的男子,似乎嗅到主人与他之间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狂躁叫了几声。
周容深抵在指尖旋转的钢笔顿时停住,他面无表情看向何笙,指了指桌角标牌 , “我是妇科医生,不是兽医。”
何笙说是呀 , 我这是母狗。
她在狗身下反复扒拉,“来 , 贝贝 , 给周医生看看你的奶头。”
周容深:“……”
人在闹狗在叫,他沉默注视良久,倏而发出一声轻笑 , “挂号了吗。”
何笙说这怎么挂呀,你先给看看 , 我请你吃饭。
也不知为何 , 从医十五年,从不会徇私 , 可他对面前女人这张娇俏又生动的脸 , 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甚至觉得陪她胡闹也挺有趣的。
他走向墙角处的医用床,示意她将狗放下,手指按压在它腹部 , 来回探了探,又拿起一张纸 , 隔住狗毛和听诊器中间,为它听了听动静,他眉目间的笑更浓 , 似乎一切了然。
他从耳朵内取出,“何小姐 , 下一次找个好点的借口来见我,你喂狗喝这么多水,不怕它撑坏吗。”
何笙红着脸说它自己喝 , 我又拦不住。
周容深拧开水龙头洗手 , 诊室内的警报响了一遍又一遍,数字显示有七人在等候,还不断累加,他拿起毛巾擦拭水珠,“还不走?稍后有人进来哄你,我可不会徇私。”
她瞳孔忽然一亮,“徇私?周医生和我讲私情啊。”
他理了理白袍,一言不发将门打开,几个探头探脑的孕妇嘟嘟囔囔说怎么这么半天 , 随后便挤了进去,很快屋内人满为患,何笙恍恍惚惚笑,笑得像做了什么美梦,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