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不知有多美好无暇,他怎么舍得撕。
乔苍眸中含笑,炙烈的朱红点在她眉心,对乔桢说,“你没有见过你母亲十九岁的模样,很纯情 , 也很活泼,像一株芙蓉 , 一株雪莲,从水底浮上来 , 她隔着那些雾 , 闯进我生命。”
乔桢不愿他回忆这些,阴阳两隔,死去的人给活着的人留下的往事 , 不过是在心上再插一把刀而已。
可他若不抱着回忆,他连活下去的力气都没有。
“她满身水珠走上岸 , 经过我面前 , 那一眼,我在想什么 , 你知道吗。”
乔桢沉默良久说 , “父亲在想,一定要得到母亲。”
乔苍闷笑出来,丝丝皱纹在灯火的映照中爬上他眉梢,似乎答对了 , 他很满意,“比你母亲还漂亮的女人 , 我也见过许多,可从未有过一个,像她这样令我着迷。那时的何笙 , 被骂得很惨,她永远无动于衷 , 用更加刁蛮的手段,周旋在困境里。”
她不是毒,再无药可救的毒 , 也总有解脱的时候 , 适应的时候,减弱的时候。而何笙给他的,却是诅咒,这辈子都逃遁不得,挣脱不了。
他轻缓而小心将照片夹在一本书里,依依不舍流连,“你多大了。”
乔桢低下头,“二十一岁。”
他淡淡嗯,“你母亲生你那年 , 二十八岁。”
他始终以为,自己会比她先走,却万万没料到,她这样早便丢下他而去。
他千算万算,漏算她如此命薄。
幸而风风雨雨几十年,他爱她至深,至忠,他算是在她身上,没有半点遗憾。
“你母亲身子弱,年轻时日子苦的缘故。你在她肚子里闹腾整整七个小时,几乎要她半条命。她吊着那口气 , 握住我的手,哭着对我说 , 无论如何,保住你。”
他手指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