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陷入沉默,我说是我。
他更加无声 , 唯剩浅浅的绵长的呼吸。
这样的结果,意料之中又情理之外,我与乔苍纠缠了四年,这漫长的四年啊,人生有多少个四年可以如此挥霍 , 纵情 , 放肆,我和他将一千四百六十个日日夜夜赌注在风月里 , 在棋局上,在博弈中,相爱相杀相恨。
我和他早该跨出这一步 , 又永远不该走出这一步。
这堆叠如山的尸骨,罪恶,结出情爱的果子是多么讽刺。
“五哥 , 容深还会回来吗。”
黑狼吐出一声很长很重的喘息,但没有说什么。
我手指触摸在冰冷坚硬的玻璃 , “我等不了了。一个人扛起所有风雨艰辛的日子 , 好累。如果没有乔苍 , 我可能根本活不到今天。那些流言蜚语,阴谋诡计 , 暗算烽火,早已杀死我千百次。”
干涩的眼角淌下一滴泪,我用力抹去,“你上次说,你替容深抱歉 , 那这一次,你替他告诉我 , 他舍不舍得我嫁给别人。”
我和黑狼僵滞许久,是我不够执拗,还是他太过深沉,最终我也没有等来他只言片语的回复 , 仅是一阵连呼吸都再也听不到的死寂,我下意识看了眼屏幕,那头不知何时已经挂断。
我低下头,将脸孔埋藏在发丝间,窗外的月色深浓 , 挂在树梢,穿透罅隙,洋洋洒洒坠落 , 笼罩住我 , 也寒透了我。
浴室灯倏而熄灭,乔苍穿着浴袍走出,他一边擦拭头发一边问我刚才和谁说话。
我不动声色把手机放在窗台上,拉开纱帘遮挡,“阿琴问你晚上走不走,如果走那扇正门就先不封锁。二十几斤重的木栓,搬来搬去很吃力。”
他将毛巾丢在角落,“我换了衣服走。”
我没有问他去哪里做什么,走到衣柜前打开取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