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端上酒盏小菜,从我面前的小路走过,萨格忽然回头看向我,“稍后拍卖何小姐是玩一玩走过场,还是真的 要拿下这块地。”
我有些讶异扬眉,“萨格小姐在中国这么多年,连场面上的社交礼仪都不懂,这种关乎利益的大事,怎能随便 告诉别人◊”
“你我也这么见外吗。”
我嗤笑出来,“我和这里任何人都可以不见外,唯独你不行◊”
她故作优伤,扶正盘发里的珍珠钗子,“难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只是一句歌词吗。”
“萨格小姐岂是寻常女人,我为难不了你。只盼你不为难我就好。你可是对我动过杀心的。”
“怎么能说是动过。”她特意咬重过那个字,“这念头我时至今日也从未放弃呀。”
她朝我举杯,我和她一同笑出来,彼此都是笑里藏刀,又于不见血光的对峙中暗流涌动。那杯酒在我和她的相 视下一饮而尽,她倾倒杯口,一滴不留,我也只剩下空壳,她这才转过身。
台上土地局领导开幕致辞,底下宾客都很撺场,掌声经久不消,交头接耳议论这位局长是从广东调来的,牺牲 的周部长亲手提携,素日不爱打官腔,两袖清风分文不取,可惜也逃不过云南水深,早晚还是会翻船。
我不动声色观察黑狼,他倒是很平静,对这些声音置若罔闻,专注望着台上。礼仪小姐走到局长身后,手里托 着竞拍地皮的价目和资料,对这些我都不感兴趣,也懒得听,我只有一个念头,得罪再大的佛也要把它拿下。
不过我对云南的地价和局势不了解,也怕一会儿露怯,我装模做样斟了杯酒,用杯子挡住唇,托腮间黑狼,“ 底价五千万,最髙多少封顶就是赔了。”
他手臂搭在桌沿,“对于毒贩而言,只要自己出得起,多少都值得。买下它等于同时入手仓库,基地,国防屏 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