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的五官挤到变形,“你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不知道我有多么 自私歹毒。我来到金三角做的每一件事,都仅仅因为想和黑狼远走髙飞,我觉得他就是容深,我要做回周太太,我 要过从前那样的生活,我未来哪怕一个小时的时光都没有加入你,我已经把你剔除掉。”
他眼眸依然含笑,仍像对待一个任性吵闹索要糖果的天真幼儿,他凝视我最后几滴眼泪坠落,握住我的手从他 脸上脱离,温柔为我擦拭,“都好。我害你家破人亡,引诱你背叛他,如果需要我偿还,我可以给。”
我摆脱他的手,摆脱他的身体,掌心捂住耳朵,屏蔽了一切声音,一切喧囂,万籟俱寂,死水般的沉默。
我仓皇奔逃,逃到霓虹璀燦的屋檐下,背靠墙壁大口喘息,无数双脚来往经过,从未停泊分毫,直到我听见萨 格的声音,听见她讲述她被几位太太挽留,她们称赞她美貌,听到汽车发动的声响,嗅到扬起的尘沙,彻底消弭了他 的味道。
我不知自己冷静了多久,才终于压回心脏山崩地裂的错觉,黑狼从宴厅内和一群髙官走出,他们握手道别,一 切都伪装得格外自然,从容,平常。
他去往码头跟进一批从文莱进境的货,留下一辆车两名保镖送我回酒店,其余马仔也被他遣散,只带了一个心 腹。收货的事用不着他亲自出马,他只是扯了个由头打发这群人,以免泄露他的行踪,他打算亲自在玉溪回景洪这 条路上搞垮三哥,铲除缅甸毒窝最好的办法就是架空老k,避免黑白交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局面,悄无声息拔除这 颗毒瘤。
我也没有乘坐他留给我的车,而是吩咐二堂主和阿石送我回去,我刚坐进车里,省公安厅的姜副厅长从人群内 挤出,他伸手拍打玻璃,朝我点了下头,示意我拉下说话,看他样子很急,我躲得了一时,也躲不过两时,还不 如就地解决,我揺下车窗问他怎么了。
他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