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乔苍在我被雨雾氦湿的额头吻了吻,“也好。”他从口袋里摸出钱包夹在腋下,抽了一沓不厚也不薄的钱币,扔在红中怀里,“赏你的。”
红中不明所以,问他什么赏钱。“太太被你逗得很高兴。”我脸上笑容一僵,收敛许多,红中吓了一跳,他上下打量我,“是太太啊。我有眼无珠了,您别和我计较。”
周容深再也没从金三角回来,这段日子我过得非常狼狈,葬礼前我每天都在哭,睡不着,一睡便是噩梦连天,葬礼后我又变得很忙碌,依靠填满的时间来麻痹自己,让我尽快遗忘,遗忘容深的离开,遗忘我对容深的愧疚和背叛,遗忘所有我不想记住的东西。
可有些事,越是想要从记忆里清除,它越是像密密麻麻的荆棘,丛生而繁盛。这是我长达两个月后,第一次不曾无时无刻记住容深的离去。
肆无忌惮笑出来。红中在前面开路,把污泥踢开,他骂骂咧咧嘟嚷,“这鬼天气,连着下好几天雨了,以往东莞春天可不是这样晴天白日的很好,哪像这一回役完役了阴雨连绵。看得人心里堵得慌。”
我娇滴滴问乔苍会不会因为我来了,才这样天公不作美。“为什么是你。”我撩拨着在风中肆意舞动的卷发,拢到一侧耳畔,“窦娥冤屈,六月飞雪,我来了多下几天雨,还过分吗。”乔苍笑了声,“不过分。”
他松开我的腰,将我小而软的手握住,非常亲昵宠溺,我们这样似乎真的很像夫妻,或是浓情蜜意的恋人,眼底都是对方,容不下天地间任何一物。我走得慢,样子
嚼懒而倦怠,任由他牵着我的手拖我朝前,红中跑向停在街道对面的黑车,乔苍在这时停下脚步,他转过身仔细看我,南城温柔的雨色将他那张面孔也衬托得温情脉脉,“你这样很妩媚。”我扬起微能的红唇,“有多妩媚? " 他笑着沉吟片刻,“让我着魔的程度,快要四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