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罪三等后,死罪必可免了。”
李淑贤眼巴巴地看着,心道:“这是我禀报的重点么?问题的关键不在于玄月死不死,而在于由谁来断这个案子啊。”
只是,高初在大王的心目中,也是极受宠幸的人,而且大王和青女王固然是夫妻一体,但是这两套班子,要论远近,自己这边实是差着一层儿,这话该如何说起呢?
趁着杨瀚两夫妻说话,李淑贤急急思量片刻,这才插个空隙,咳嗽一声,道:“大王,女王,臣说起此事,并非如何裁断玄月一案委决不下,而是因为……咳!
大王,女王,臣蒙大王赏识,女王重用,实是感激涕零,治理东山郡,那是竭尽所能,鞠躬尽瘁,只是东山诸部,一向……粗犷。
新迁草原诸部,更是疏于教化,难免生出许多是非来,非法度森严,不能震慑,可是臣……却有心无力,如今外忧内困、身心俱疲,臣恐有负大王和女王的托付,是以食不知味、寝不安枕、昼夜难寐呀……”
李淑贤说着,拾起衣袖来,轻轻拭了拭眼角未曾见着的眼泪,可那萧索沉下的双肩,黯然伤神的脸色,却是把一个有心报国、无力回天的大忠臣形象,挥洒得淋漓尽致。
……
王太子的诞生,给整个咸阳宫都蒙上了一层春色,唯有冷宫里,冷清依旧。
秋阳明媚,柿子高挂枝头。
宫娥香冬拿着扫帚,一下一下慢慢扫着院中的落叶。
薰然和徐诺,坐在柿子树下的石台旁,石台上放着一个小箩筐,里边盛着针线、布头儿。薰然膝上放着一件过冬用的袄子,正在缝着补丁。徐诺则在缝制一件由布头儿拼凑的百家衣,那是给婴儿准备的。
长久的冷宫生活,让她的神情恬淡了许多,眼神儿中也少了几分当初的犀利敏锐,而是多了几分平和之意。
布衣钗裙的她,比起当初的风光,却是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