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展惊怒犹疑地道:“他们……安敢如此欺朕?”
老话说,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
彭太师和荼太尉斗了大半辈子了,对他的脾气秉性、性情为人,实是再了解不过。这一遭预判,准确之极。
他这厢正与孟展说着,已有内侍入殿禀报:“陛下,太尉荼单求见。”
孟展吃了一惊,彭太师微微一笑,道:“老臣冒昧,斗胆请陛下开恩,允许老臣暂避于屏风之后。一会儿,荼太尉来了,看他如何说辞,陛下自然有所判断!”
孟展挥了挥手,彭太师便往屏风后闪去。
片刻功夫,荼太师龙行虎步,煞气腾腾地上殿,哪有半点久病不愈的模样。
“陛下!瀚军远来,先战南秦,再征大泽,强弩之末,于我忘川河畔,停滞四个多月,今已军疲将乏,粮草不济,前番火攻,不过是虚张声势,瀚军只一战,胜负未分,损伤几无,却急于遣使谈判,为何?其虚实已然洞明了!如今为何丧权辱国,接受北人一系列的屈辱条件!”
荼单这火爆脾气,一上金殿,立即就是声若雷霆的一番质问。
荼大将军虽是武将,其实是极清瞿的一个老人,眉眼毫无武将粗犷威猛之势,若非如此,怎能生得下荼盈、荼狐这样的南孟双娇?
但是若只听声音的话,荼单倒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武将脾气。
孟展陪笑上前道:“太尉,请听朕说……”
荼单怒发冲冠地道:“定是彭峰老狗撺掇陛下,陛下,不能答应如此苛刻的条件啊!我南孟,如今可以说是毫发未伤,一场大火,不过是焚了许多林木。我南孟军将,却不是那不会反抗、也不会移动的树木,就算要谈和,也该和瀚军狠狠打上几仗,叫他们晓得肉痛了,那时再议和,也可争取个好的条件。”
孟展道:“这个……实与彭太师无关,是朕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