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只巨型竹筏被绳索绑在大船上,拖着一筏的男女老幼驶向深海的时候,唐傲才收到消息。
是的,这些各自为战的三山势力没有一个想到知会一下这位新任的瀛州皇帝。他们的心思都放在尽快返回三山之前,还有什么是可以搬走而我还没有想到的问题上去了。
唐傲听说三山诸部全都撤走了,在他们几乎搬空了半个木下亲王属地之后,一脸错愕。
他想骂人,但是都不知道该从何骂起。
如果一个人做了很无耻的人,你当然可以骂他无耻,可是,如果他做的事比无耻还没有下线,而且他根本不以为耻,你能如何?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倒是唐霜,愤怒得拔出佩刀,一刀斫下了桌案一角,咆哮道:“猪狗不如的东西,我们怎么竟与这样一群无耻之尤盟!”
唐骄眉头一皱,对唐傲道:“陛下,三山人马撤退,也未必是坏事。”
唐霜疑惑地看他一眼,道:“皇兄此言怎讲?”
唐骄道:“三山人马,已把木下亲王的地盘祸害了大半,所有的乡村、堡塞都被他们搬空了,包括一些小城,剩下来的,都是大型城池。
三山众,是不可能拼着耗损大量人命,去攻打这些城池的,如果我们一旦与他们汇合,恐怕还要耗费大量军资养着他们,而他们唯一会做的事,就是继续搬空一切。”
唐骄想到三山众的作风,也不由苦笑一声,继续道:“现如今,凭着他们的牵扯,使得木下世子不能集结军队北伐,为陛下招揽征服北方势力争取了宝贵时间,他们的使命也就结束了。他们自己退走更好,不然我们只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唐傲憬然,微微点头。
唐霜愤愤然道:“伯父,如今三山人马退走,要攻克这一座座坚城,可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一口口地去把它们啃下来了。”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