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辈子都被大王看作杀手,那……那跟了他做什么?真真地可恶!
夜色把月光轻轻地托上高空,小谈开始铺被。
依旧是面对杨瀚,虽然他没有再偷看。
再美的景致,已经看了一年,也不至于依旧那般贼眉鼠眼。
帷幔放下了,薰香已点燃,杨瀚仍然坐在椅上,闭着眼睛,轻叩桌面。
他在细细思索自已已经做了哪些事,还可以再做哪些事。
他能动用的力量不多,尤其不可冒进,一旦引起各方警惕,会给他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
势虽已形成,但现在只能因势利导,不能操之过急,可要想加速收拢权力的步伐,终究还是要尽量地借势借力的,他还有什么好借?
杨瀚闭目,轻叩桌面。
瀛州唐家马上就要动手了,动手之期就是瀛皇的生日。
各方官员齐聚京都,宜造反!
那一天是四月十八,还有一个多月。
对于瀛皇,杨瀚了解不多,他每每听到旁人说起这位瀛皇,都只有两个字:昏君。
这个昏君不是杨瀚将要面对的对手,他是唐傲的。杨瀚自已麻烦很多,所以懒得理他。
下个月唐傲就要动手,所以这时给不了他什么帮助。
蓬莱那边,据说那个万夫长吃了一个大败仗,一溃千里。不过但是随着元老院和刚刚登基称帝的老太子谈谈破裂,这个万夫长如有神助地恢复了元气。
方壶那边,教皇和诸王闹得很凶,教皇陛下就跟三山洲的西山各部落似的,正忙着在各国盖教堂、设教会,发展信徒,勾搭不得志的贵族,弄得乌烟瘴气。诸王则暗招不断,频频反击。
双方表面上仍然是一团和气,如此更衬得暗地里的较量无比惨烈。
这些,将使各方暂且顾不上三山洲,从而给杨瀚的崛起制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