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太监和更多的宫女穿着适合劳作的衣衫,正在田间劳作。
穿青衣的太监和穿彩衣的少女行走在田间,就像花瓣上翩跹的蝶。
这里种的是冬小麦,十月份种的,再有两个月就会成熟,如今正是麦子返青的季节。
看到那长势良好的小麦,想到整个宫里只有自已是喜欢吃面的,杨瀚大王就种了这么一片麦田,谭小谈忽然满心欢喜。
“长势喜人啊!现在清闲,也就是浇浇水,除除虫、施施肥了,我们就安心等着收获吧。”杨瀚站住脚步,看着那麦田,微笑地说。
田间的少女和男人看见了他,都原地拜了下去,于是就见一个个人先是隐于麦田,再一一出现。
自从褚女官被赶走,何善光接管大内,规矩就渐渐建立起来了。久之,宫里的人对于杨瀚的敬畏也就自然形成了,笑话还没有变成神话,但已渐渐不像笑话。
谭小谈心情极好,想到到了收获的季节,想到她揉的馍、摊的饼、做的面,包的馄饨,心情就更好了,于是她悄悄咽了下口水,一语双关地笑问道:“那么大王何时收获呢?”
今时不同往日,既然要在他这条船上坐一辈子,这船是能乘风远航,还是被一个浪头打入水底,她就得关心了。
杨瀚眯起了眼睛,一阵风来,麦浪涌动着,就像船头的浪。
杨瀚缓缓吐出五个字:“我想……得三年。”
一年奠基,两年培育,三年收割,可以了。
这不是韭菜,不能一茬一茬地割,再让它一茬一茬地长。
这是麦子,一拨就得割干净了,然后,根也刨了。
所以,三年并不算长。
现在,已经过去一年。
谭小谈想了想,说道:“我听说,祖地有一种鸟,出生三年,不展翅膀,不飞不鸣。三年不展翅,是为了羽翼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