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站着两人,可悠歌姑娘还是被他弄得脸儿一臊。
杨瀚哪敢在这里宽衣,本来就是为了戏弄这个爱脸红的姑娘,当下就停了手,一语双关道:“那……咱们回了屋再脱?”
悠歌的脸儿逾加的红了,娇嗔地在他胸上打了一巴掌,佯怒道:“你再说这样诨话,人家便不理你了。”
一双少年男女在门楣下打情骂俏的当口儿,李向荣李通判仍在书房里忙活。
他把那怪如意的图样儿临摹下来,旁边细细标明对它的解释,打算来日寄往杭州行在,给他在司天监的好友瞧瞧,自己则又不死心地搬出一堆藏书,继续翻看起来,想在其中找出些蛛丝马迹。
这年代,家中有大量藏书的人,那就是一笔巨额财富。且不提书籍之贵,而且书籍可以传递知识,许多雕版的老书最忠实地保持着原著的内容,较之一些后人抄录、转录难免出些差错,甚而导致文意拧转的书籍,那价值更是不可估量。
因此,暴雨一起,李通判也是急忙起身,先把窗子关了,免得那水气进来,侵袭了纸张。
李通判回到桌前坐下,正要继续翻阅古籍,看看是否有与这怪异如意相关的记载,忽然发现书页上竟有水滴。李通判眉头一皱,赶紧拈起衣袖,将水滴轻轻润去,然后坐直了身子,看看自己哪儿被淋湿了,怎地水珠还落在了案上。
这时,又是一滴雨滴落下,他正微微仰头,水滴正打在眉心,“啪”地一下绽开来,溅得李通判眉儿一跳,眼睛也不禁眯了起来。
他的眼睛只是一眯,再一张,也不过就是刹那功夫,就发现面前已经突兀地出现了一个少女。一身夜行衣,惨白的一张面孔,明明很美丽,可是偏偏看着特别的诡异惊怵,因为那张栩栩如生的脸是画在白瓷上的,那甜笑始终那样,永远一成不变,叫人看了心里直冒寒气。
“你是谁?啊!”李通判只质问了一声,马上发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