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用兵之诡异,张献忠自认天下无人能出其右者。
“义父神机妙算,轻易便摧毁了萧奕辅数万大军,眼看这福州城指日可破,孩儿方知义父智慧如海,运筹帷幄,令人叹为观止。”孙可望恭维说道。
张献忠摸着颔下的大胡子,哈哈大笑,心情极其欢畅。
艾能奇见状,于是也凑趣道:“当初那个什么杨嗣昌,杨督师,不也是被义父给耍的团团转,最后他竟因义父杀了两位王爷,居然被活活吓死了,岂不可笑?”
张献忠听了,顿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孙可望凝神远望福州城,眼前突然一亮,便转身吩咐道:“能奇,我看那福州城守军气势已竭,章法已乱,守军亦是在不断减少,如今正是我军一举破城之良机,你可率军上前,一鼓作气,攻下此城。”
艾能奇会意,当即也不多说,对着张献忠和孙可望点了点头,便转身带着心腹手下,向着福州城杀了过去。
福州城头。
福州知府熊经披头散发,满面鲜血,身上的绯色官袍变得破破烂烂,他脚下的官靴也丢了一只,此刻他的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要多狼狈,便有多狼狈。
刚才若不是他反应的快,躲避及时,只怕刚才失去的便不是一顶官帽,而是他的头颅了。
身边的官军士卒一个接一个地倒在敌军刀下,登上城头的敌军也是越来越多,而熊经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绝望之色。
期待已久的援军并没有及时到来,哪怕是福州城已面临绝境,熊经期盼的黄得功所部,此刻也没有出现。
熊经惨笑一声,望着远处又一波如潮水般的敌军向着城池涌来,他咬了咬牙,慢慢地将手中锋利腰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城池即将被敌军攻破,大势已经难以挽回。
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熊经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