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扭头看去,夏允彝却又把目光转了开去。
徐怡若有所思地看着夏允彝,想了一想,便对赵无忌说道:“苏泰姐姐一个人在那边施粥,甚是辛苦,怡儿也过去帮帮她的忙。”赵无忌闻言便点了点头,“既如此,辛苦怡儿了。”
徐怡又对夏允彝笑了笑,便抬步向着苏泰福晋的方向走了过去。
待到徐怡走远之后,夏允彝上前一步,低声对赵无忌说道:“大人,属下还是那句话,病人早已病入膏肓,大人再有回天妙手,也是无计可施,倒不如顺势而行,以应天时,又何必学那诸葛孔明,强自逆天?”
“如今朝廷精锐兵马少半在四川剿匪,大半在京师周围,等着前去辽东为锦州解围,一旦广西骤然有变,弹压不住之下,皇上定然会调遣近在咫尺的大人,前去出兵平叛。”
“以大人手下之精兵,剿灭这些乱匪,当真如杀鸡用牛刀一般,可轻易取胜,到了那时,一来大人以平叛之功,在皇上心中地位更重,官爵也能更上一层楼;二来大人平定叛乱,安稳地方,也可尽收广西百姓之心,竖立起大人在百姓心中的威望。”
“更何况,”夏允彝凑近赵无忌,低声说道:“乱民起义之时,定然首先会杀尽那些不法之土豪劣绅,尽夺其财,瓜分其粮,大人若想安定广西,这些地方的不法豪绅皆都是大人的重重阻力,而由这些叛军替大人清理掉这些将来执政的绊脚石,岂不是一举两得?”
赵无忌沉吟了片刻,抬头望向夏允彝,“夏先生,你的意思是说,先让这把火烧起来,烧尽这些野草杂木,烧出一大片平地,而后我们再在这块地上盖房子?”
夏允彝当即就是抚掌大笑,道:“大人当真是一点就透,如此比喻,在贴切也没有,属下便是这个意思。”
“哦,”赵无忌想了半晌,终究还是慢慢地摇了摇头,“大火不辨黑白,一旦烧将起来,也会将野草中混杂的庄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