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是要表明无论犯人是谁,都绝不姑息的决心!看来今日喜鹊姑娘危险了,只怕土司之女的身份,也保不住她了!”
“别瞎说,梁土司就这么一个独生女,赵大人若敢判喜鹊姑娘是凶手,只怕明日这钦州城便会乱起来!”
“你不要小看赵大人,赵大人可是以军功获取的爵位,梁土司再强,强得过皇太极?”
穿着一身男装,扮做赵无忌身边一个普通书吏的徐怡听着外面百姓的议论纷纷,又看了一眼下面的铡刀,她的眼珠转了转,随即就是微微一笑。
重新望向下面跪着的货郎,赵无忌目光趋冷,他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下跪之人,姓谁名甚?家住何方!”
这货郎浑身顿时便是一个哆嗦,他迟疑了一下后才反应了过来,“回大老爷的话,小人名唤张三,家住钦州城北门之外的劳家寨。”
“哦,”赵无忌所有所思地看着货郎,“张氏乃是被砒霜毒死,这毒杀人命,以求谋取钱财之事,可是你做的?”
张三怔了一怔,半晌没说话,立在赵无忌身旁的李定国于是便喝了一声:“张三,大人正在问你话!这杀人之事,是不是你做的!”
张三仿佛这才回过神来,他又楞了一下,突然间便拼命地磕起头来,把脑袋在青石板上磕得呯呯作响,几下就把自己的脑门磕得血肉横飞,“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真的冤枉!小人没有杀人!”
“住口!杀人凶手明明就是你!那日在本官这里你明明已经招供,为何如今却又要翻供,张三!你居然敢欺瞒朝廷命官!”还未等赵无忌开口,一旁的知县陈卿已经迫不及待地出声呵斥着货郎。
赵无忌瞥了一眼陈卿,眼中露出不满之色,“怎么?陈知县今日也想来断案?那么,那本官把这个位置让给你?由你来审判此案?”
陈知县听了,晓得自己莽撞了,便急忙的告罪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