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明又不公,曹文诏何等良将,立下多少功劳,仅仅因为败于皇太极一场,便被皇上贬斥,甚至要发配边疆,若不是山西巡抚吴大人力保,恐怕一场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说道这里,吴襄叹了口气。
“如此刻薄寡恩,争功诿过,又有谁肯实心实意为他卖命?也只有曹文诏那种单纯之人,一根筋地为皇上效死力,结果他的下场你也知道了,孤掌难鸣啊,这大明的天下,他一个人,也只是杯水车薪”
吴三桂听了,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就拿此次出兵来说,满清鞑子的实力,你我父子二人再清楚不过,然而,若是旁人不出兵,只有你我父子二人一支兵马出征辽东,又无皇上的命令,到时胜了固然好,但若是败了,咱们吴家恐怕就是万劫不复。”
吴三桂一脸讶异之色,“父亲为何如此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谈何败一场咱家便会万劫不复?”
吴襄轻哼一声,“你以为皇上为什么对我们这些将门诸多优待,甚至可以说是有求必应,却对朝中那些大臣随意处置,贬的贬,杀的杀?还不是我们手中有兵,皇上有求于我们,又惹不起我们吗?”
“以皇上的性格,此战若胜,其后他只会更加频繁地使用咱家,让咱家多多为他效力,此战若败,我吴家实力大损,失去了对皇上的利用价值,只怕那时,一顶‘不听调遣,妄自出兵’的帽子扣下来,为父就会被朝廷下旨革去官职,捉拿到京师问罪去了。”
吴三桂听得频频点头,感到自家老爹说的真是至理名言。
“所以,孩儿,你还年轻,俗话说兔死狗烹,咱们辽东将门,就应该仿效当初的李成梁李大帅,敌强则固守不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敌弱则想方设法资敌,养寇自重,让敌人壮大起来以抬高我等的身价,这样朝廷才会永远重视我们,永远拿我们当回事,我们吴家才能世世代代富贵下去,孩儿,为父的肺腑之言,你可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