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懋芳一面在那里暗自庆幸,一面也不忘记给赵无极下蛆,只见他摇了摇头做出一副叹息状,“老夫听闻青州知府赵无忌,以护卫钦差为名,率军正在来此的路上,此人虽然略有小才,然而为人向来飞扬跋扈,品行严重不端。”
布政使张秉文端起茶盏,细品碗中香茗,似是没有听见李懋芳的话语一般,他对赵无忌倒是没什么恶感,再说此人能文能武,是个人才,又很得皇上信重,自己既没理由,也犯不上去得罪此人。
不过李懋芳的话却是说到了高起潜心坎里去了,于是也冷哼了一声,“李大人所言不差,咱家尚在京城之时,便早已听说过此人的劣迹,听闻他在西北时,便是个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恶棍,只不过此人极擅掩饰自己,又是个酷吏擅长敛财,皇上也是被他蒙蔽,这才让此人逍遥至今,着实可恨啊可恨。”
高起潜嘴里说着可恨,心中却想着正是因为赵无忌在背后对自己捅刀,才导致自己失去了宫中采办总管一职,被发配到天雄军做个监军,虽然外表风光,然而捞到的油水相比京师之中,可是少了很多。
听了高起潜的话,李懋芳也是连连点头,“老夫昨日方才得知,有青州缙绅因不满赵无忌横征暴敛,上街游行请愿,竟被他打击报复,前几日竟然派出人手,大肆抓捕当初游行请愿之民众,对于此等寡廉鲜耻之人,老夫也是无计可施,高公公乃是天子近臣,还望高公公将赵无忌的恶行早日上达天听。”
高起潜矜持地一笑,“请李大人放心,咱家晓得了。”
在高起潜的心中,对李懋芳的好感相当不错,比起一丝不苟,竭力阻扰他克扣军饷的卢象升,高起潜觉得这位山东巡抚非常会做人,前几日还曾派人送来两千两白银,说是即将入冬,此乃孝敬高公公的炭火费,高起潜当即笑得见眉不见眼地收下了这笔钱。
不过一码归一码,虽然收了钱,但是高起潜并不打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