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脸色有些凝重,“老爷今日去拜访了新任同知史可法大人,史大人对你的状子很重视,老爷的意思,让你再写一份状子,这次语气不妨重一些,内容更大胆一些,不用怕,放心写。”
李三的声音压低了下来,“吏部李阁老对赵无忌也十分不满,赵无忌的官,快做到头了。”
听说吏部李尚书也是赵无忌的对头,王纪顿时觉得自己重振门楣的希望大增,他请李富一旁坐下,随即找来纸笔,唰唰唰唰地又写了起来。
李三坐了一会,悄悄又站了起来,看着王纪在那边奋笔疾书,王纪越写越兴奋,一边写一边低声咒骂:“狗官去死吧,让你得罪小爷……”
看到王纪的状子快要写完,李三眼中现出一丝阴冷的神色,他偷偷地自腰间掏出一把解腕尖刀,趁着王纪全神贯注写状子的时候,猛然用力将尖刀刺入了王纪的后心。
王纪只觉得胸口突然一痛,半截刀尖自胸前露了出来,鲜红的血不断自刀尖跌落到身上,到地上,他手中的毛笔啪的一声掉到了书案上,忍着痛转过身来,满脸的不可置信,看着李富。
李三满脸的阴险和轻蔑之色,一口痰就吐在了王纪的脸上:“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称兄道弟,咱家员外不过是利用你而已,可笑你还当了真,只要你死了,我家老爷就能为你报仇,帮你扳倒赵无忌。”
说罢,他若无其事地在屋里翻了一会,只翻出五十两银子,于是把这些银子也放入自己带来的包袱内,轻轻推开院子的大门,眼看四周无人,这才鬼鬼祟祟地趁着夜色逃之夭夭了。
屋子里流了一地的血,王纪躺在地上,大睁双眼,脸上带着惊恐和不甘,还有深深的怨恨,早已死去多时,他的身子不断发冷,一团团的苍蝇嗡嗡地响着,围着王纪的尸体和满地的鲜血,享用着难得的盛宴。
王纪的尸体第二天才被人发现,他临死时正在书写控告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