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缢身亡?”赵无忌狐疑地看了老仵作一眼,“这尸体是你搬下来的?”
老仵作摇了摇头,冲着狱卒的方向示意:“小人年老力衰,无力扛住这么重的尸体,是他搬下来的。”
赵无忌哦了一声,便不再理会二人,俯下身去,专心致志地观察起了死者,一眼看去,这死者就不太像是自杀的,只见此人张牙咧嘴,面目扭曲,双眼虽然失去神采,犹自可看出生前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既已一心求死,他又在惧怕什么?想到这里,赵无忌蹲了下去,伸手提起死者的头颅细细观看,一看之下,顿时大怒,他猛然站起,狞笑着看向老仵作:“你说死者是自缢?本官虽然不懂怎么验伤,却想请你解释一下,自缢死去之人,为何脖颈后面也有勒痕?”
老仵作听了,一怔之下,立刻扑在地上连连磕头,一句话也不敢说,旁边那个狱卒也是大惊失色,浑身簌簌发抖。
早有几名侍卫如狼似虎般上前,将两人皆都捉拿下来,商敬石也俯下身去,细看死者的脖颈,果然勒痕是一圈,而非一半,当下心悦诚服:“没想到大人还会验尸,属下佩服不已。”
赵无忌脸上并未有得意之色,他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本官也不会验尸,不过这么明显的破绽,只要稍稍有心之人便能看出,上吊而死之人,脖子上的勒痕是半圈,这人脖子上的勒痕却是一整圈,哪里有人会如此勒住自己脖子上吊?定然是被人从背后活活勒死的。”
夏允彝捻着胡子点了点头:“看来是有人想要杀人灭口,太过心急反而露出了破绽,既然是他杀,而又只有这狱卒一直在这里,看来这个狱卒便是杀人真凶了。”
赵无忌冷哼一声道:“夏先生所言有理,不但狱卒是凶手,这个仵作包庇凶手,也不是什么好人,说罢,你们二人,是出于何等目的杀害了犯人,又合谋欺骗本官的?”
狱卒和仵作互相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