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刻意将孙少爷送到赵无忌府前,当着众人的面,故作慷慨之语,让赵无忌碍于面子,不好下手。
李怀仁看到赵无忌持棍走近,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他本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是个欺软怕硬的本质,如今受伤的左腿还在疼得死去活来,眼看赵无忌像是还要对他下手,不由得哇的一声,便是哭了出来:“赵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服了,小的服了,还请赵大人高抬贵手罢。”
赵无忌拿着木棒,眼睛在李怀仁身上转了几圈,终于将木棒随手扔在一旁,看着李富笑着说道:“李阁老未必也太过严格了,本官与你家孙少爷不过是玩笑而已,做不了真的,玩笑之事,李阁老只需派人吩咐一声就好,何必打折孙少爷的腿?这倒是本官的不是了。”
李富当即心下大定,急忙躬身一礼道:“感谢赵大人宽宏大量,请赵大人写一张五万两的收条罢,也让小老拿回去交差。”
赵无忌点了点头,又看向李怀仁:“速速送李兄前去医治罢,万万不可耽误了病情,本官这就给你写个收条。”
片刻之后,赵无忌等人站在门口,看着拿到收条的李富等人的身影渐渐远去,风中隐隐约约传来李怀仁喊叫的声音:“轻点,轻点,啊呀疼死我了……”。
李定国在一旁有些钦佩地说道:“李阁老真是个清官,一点也不袒护自己的孙子。”
赵无忌冷哼一声:“李长庚貌忠实奸,他孙子李怀仁劣迹斑斑,欺男霸女,本官早有耳闻,没有李尚书在背后撑腰,可能吗?”
“姜还是老的辣啊,本官这次不但没得到五万两,还背上一个逼人断腿的恶名,得不偿失,得不偿失。”赵无忌一面说着,一面摇头不止。
夜幕渐渐地笼罩了京城大地,此时已是丑时,劳累了一天的人们俱已沉沉睡去,街道上只有更夫拿着梆子的身影孤单单地走过。
和记商行的后门处,不知何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