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珍站在县衙大门前,打量着这座神木县衙,面前这座建筑,虽然在神木当地的老百姓眼里,甚是威严雄伟,但是对于在京城生活了几年的他来讲,这个县衙规模比他在京城所见的官衙小多了。
神木县衙门口建在高台之上,想进大门,首先需要登上七阶石阶,大门右侧,摆着一张大鼓,看来是给击鼓鸣冤的老百姓准备的,大门正中高挂一面大匾,上书“神木县衙”四个大字,由于风尘的侵蚀,大门两侧的柱子上的红漆已经有些掉落了,露出了圆木本色,两侧的院墙,也都是斑斑驳驳,染尽了历史的风霜。
曹珍有些鄙夷地看着面前这座县衙,心里颇为不屑,他乃是京城国子监的一名监生,家住太原,他父亲乃是太原富商,家中颇有些银钱,曹珍学问也就是平平,好容易考取生员,有了秀才身份,这下可把他父亲给高兴的够呛。
他父亲一介商人,大字不识,在大明,商人虽然有钱,但是社会地位很低,他父亲一直盼着自己这唯一的独子能考取功名,光耀门楣,只是曹珍自家人知自家事,他能考取秀才,已经侥幸,进一步考取功名,他自认自己是没那个实力了。
然而曹珍虽然没有才华,但是他有钱啊,他考取国子监之后,不是把精力放在学习上,而是四处结识朋友,在他大撒银钱的努力下,终于和吏部给事中许达斋搭上了线,曹珍父亲盼着儿子得个功名,光宗耀祖,于是便一狠心砸了一大笔钱给许达斋。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曹珍却认为,有钱还能使磨推鬼,大明的制度,一直是只有考取功名,拥有了举人资格之后才能做官,像赵无忌这般以秀才身份,献上土豆红薯立下大功,又加上魏国公保举,这才被任命为知县。
而曹珍不过是个秀才,正常来讲,他是不能被授予官职的,然而许达斋乃是吏部给事中,常言道近水楼台先得月,熟谙大明用人制度的他,得了曹珍的银子,也不知想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