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欺君之罪来问责吴汉和铫期,口口声声要严惩,结果他的严惩,就是处罚吴汉和铫期禁足半个月,然后,便再无其它的惩处。
看着跪在下面谢恩的吴汉和铫期,刘秀久久都是一言不发。过了好一阵子,邓禹清了清喉咙,小声提醒道:“陛下!”
刘秀深吸口气,说道:“你二人起来吧!”
“谢陛下!”吴汉和铫期直起腰身,对视一眼,试探性地说道:“微臣……告退!”
“等等!”刘秀向他二人招了招手。吴汉和铫期迟疑片刻,还是站起身形,走到刘秀近前,于桌案的对面跪坐下来。
刘秀问道:“倘若现在兵发凉州,可有胜算?”
在场众人同是一愣,邓禹暗叹口气,看来,陛下还是打心眼里想对隗嚣用兵的啊!吴汉眼睛一亮,急声说道:“陛下,微臣有十足之把握,可胜隗嚣!”
“说说看,子颜必胜之把握来自于哪里?”“其一,天下十三州,朝廷已占其十,隗嚣想以一州之力,对抗十州之兵,岂能不败?其二,凉州被群敌环视,兵力无法集中,于正面战场,心存后顾之忧,必败!其三,陛下之德行,世人皆知,士大夫皆纷纷到洛阳求官,其中不乏凉州之才子,凉州人才凋零,必败!其四,莽贼篡汉,导致天下大乱,现人心思汉,汉室乃为天下正统,隗
嚣叛汉,不得人心,必败!其五,我军将士,身经百战,而隗嚣之兵马,疏于征战,其经验与战力,皆不如我军,必败!”吴汉一口气,连说出五点己方必胜的理由,刘秀听得认真,同时边听边点头。吴汉一下子能说出这么多原因,而且十分有条理,显然不是临时想的,而是早就在分析算计
了。
见刘秀陷入沉思,吴汉说道:“陛下,现在若不对隗嚣用兵,就是在养虎为患啊!”
刘秀又思虑良久,抬头看向邓禹,问道:“仲华,你的意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