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陌鄢不解地看着公孙述,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公孙述含笑说道:“一个人,坐上了皇位后,先生可知,他最忌惮什么?”
陌鄢缓缓摇头。公孙述说道:“谋反!”稍顿,他说道:“对于心腹大臣,什么事情都容易商议,什么错误都可以原谅,可一旦涉及到谋反,那么,这也就踩到了天子的底线。这种事情,在刘秀身边发生得还少吗?先有彭宠,后有邓奉,不久前连庞萌都造了刘秀的反。先生对庞萌总不会陌生吧?这个被刘秀赞为可托付三尺之孤的心腹大臣都造了他的反,现
在刘秀还能信任谁?冯异和刘秀的关系再好,再亲密,他先杀长安令,后又杀御使,连三辅百姓都称呼他为咸阳王,刘秀对他能毫无忌惮之心吗?”刘秀是天子,他也是天子,将心比心,如果是他手下的大臣这样,他肯定不会放心的,在他看来,刘秀对冯异已经够开恩的了,只是把冯异打入大牢,如果换成是他,根
本没必要这样做,而是直接下令处死了。
陌鄢别有深意地看眼公孙述,心里暗暗嘀咕,刘秀不是你啊,你二人之间,又哪里有可比性?
如果刘秀的心胸如此狭小,且多疑,他手下的那些开国功臣们早倒霉了,哪还能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
陌鄢正色说道:“微臣以为,陛下应当慎重,等一切都调查清楚了再做决定也不迟。”公孙述摆摆手,说道:“兵贵神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们安插在洛阳的探子早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冯异的的确确是被关押在廷尉府,冯异的妻子前去求情,都未能
见上冯异一面,后来又去皇宫求见刘秀,结果刘秀根本没见她,她带着两名幼子,在皇宫外足足跪了一整天!”
虽说有夸张的成分,但大致的情况也的确是这样。陌鄢意味深长地说道:“微臣……还是想再派人仔细查一查!”
公孙述看眼忧心忡忡地陌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