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郭贵人不仅有真定王做靠山,而且还得到朝中大臣、军中将士们的普遍拥戴,现在更怀有陛下的子嗣,立后之
事,夫人争不过她。”
阴丽华皱了皱眉头,但很快又释怀。
她说道:“陛下在河北近两年,郭贵人有陪王伴驾之功,而我远在南阳,自然无法与郭贵人相比,立郭贵人为后,也理所应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夫人真的甘心吗?”
许汐泠走到阴丽华身边,跪坐下来,说道:“当年,在陛下最落魄之际,夫人不弃,嫁于陛下,现在陛下功成名就,郭氏却要为后,夫人甘心吗?”
甘心吗?阴丽华当然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她也改变不了什么。
郭圣通有真定王做靠山,又得到朝中大臣、军中将士的支持,她又能如之奈何?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许汐泠说道:“现在,无论从哪方面讲,夫人都比不过郭氏,如果夫人执念后位,即便深得陛下宠爱,恐怕也会适得其反,只会让陛下深感为难。“倘若夫人能主动退让,这反而会增加陛下的愧疚之情,对夫人也会越发的宠爱。陛下欲得天下,从不在乎一城一地之得失,夫人若想得到后位,也应不计较一时之得失,
而要做长久打算才是。”见阴丽华吃惊地看着自己,许汐泠笑了笑,说道:“这是汐泠的一番肺腑之言,倘若夫人认为汐泠是替郭氏做说客,那么,夫人就当汐泠什么话都没说过,如果夫人认为汐
泠的话还有些道理,望夫人三思而行,切勿操之过急!”
许汐泠跟随刘秀这么久,耳濡目染,即便不会打仗,现在也磨练成战术高手了。
皇宫虽不是战场,但却犹如战场,各方角力,犹如群雄逐鹿,战场上的很多谋略,都是可以用在这里的。
阴丽华对上许汐泠坦荡的目光,过了片刻,她正色说道:“我相信汐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