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色说道:“不!我是来给朱将军指条明路的!”
朱鲔皱着眉头问道:“给我指条明路?”
“向陛下投诚!”
朱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陛下是谁。朱鲔先是呵呵的轻笑,笑着笑着,变成了仰面大笑。
他怀疑岑彭是不是得了失心疯,竟然要自己向刘秀投降,还信誓旦旦的说是为自己指条明路。
难道他不知道,当初谋害刘縯的元凶当中,便有自己一个吗?刘秀或许会接纳旁人的投降,但绝不会接纳自己的投降。他若投降,只会有一个下场,就是死。
朱鲔此时的大笑,是怒极而笑。笑了好一会,他才收敛笑声,一字一顿地说道:“岑彭,以前你为我部下之时,我待你不薄。”
“彭有铭记。”
“但你今日却来害我!”
岑彭不解地问道:“朱将军何出此言?”
朱鲔怒声道:“我与刘秀之仇怨,你岑彭不知?你今日劝我归降刘秀,不是来害我,又是什么?”
岑彭淡然一笑,说道:“朱将军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朱鲔闻言,鼻子都快气歪了,正要发火怒斥岑彭,后者继续说道:“如此大事,朱将军认为是彭一人之决定?若无陛下之旨意,彭又怎敢前来劝说朱将军,共谋大业?”听闻这话,朱鲔不由得一怔。如此来说,岑彭今日前来劝降自己,是奉刘秀之命。可自己是害死刘縯的元凶之一,谋害的可是刘秀的亲大哥,他真的肯接纳自己的投降,
肯容忍自己的存在?
朱鲔越想越觉得不对,其中必然有诈。他深吸口气,斩钉截铁地说道:“岑彭,你回去告诉刘秀,就算我朱鲔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会向他刘秀投降!”
岑彭早就算到了朱鲔会这么说,他慢悠悠地说道:“所以,我才说朱将军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