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躬不解地看着刘秀,问道:“萧王何出此言?”刘秀说道:“尤来军只是来助战,虽兵力众多,但却不能视为主力,倘若战事对青犊军有利,尤来军自然会与青犊军携手,与我军为敌,倘若战事对青犊军不利,尤来军一
定是以自保为优先考量。”
谢躬边听边点头,说道:“贼军多为目光短浅,心胸狭隘之辈,有便宜可占,定要抢破了脑袋上,没有便宜,反而有性命之忧,他们便会有多远躲多远。”刘秀一笑,继续说道:“至于青犊军的孙冒部和孙登部,前者只一匹夫,并无多少真才实学,至于后者,其人狡诈,诡计多端,但生性薄情寡义,倘若我军能快速击败孙冒
部,孙登部必不战而逃。”
谢躬听后,眼睛顿是一亮。难怪刘秀说此战己方不会打三场,只会打两场,甚至一场。
他心思转了转,眼神又黯淡下来,说道:“孙冒部速度最快,只怕,他们不会率先进入魏郡,而是会停留在河内与魏郡的交界处,等另两路贼军。”
刘秀斩钉截铁地说道:“所以,接下来的战事,我们要进入河内!”
谢躬倒吸口凉气,惊讶道:“这……萧王,这恐怕有僭越之嫌吧?”
刘秀笑道:“陛下命我招抚河北,河内亦属河北,又怎会僭越?”
谢躬苦笑,说道:“萧王未僭越,但是下官,却是僭越了。”
刘秀是巡抚河北没有,但谢躬可没有这样的任务,目前他的官职是尚书令,兼冀州牧,他的权利范围,只限于冀州,而河内郡属于司隶,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贼军于河北境内四处乱窜,又岂是局限于一州?倘若谢尚书只打算在冀州一地平叛,那么,这河北的贼军之乱,永远都平不完。”刘秀摇头说道。唉!谢躬叹息一声,这其中的道理,他又何尝不懂。只是他若进入司隶平叛,会不会引起陛下的不满?他正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