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王郎点名到自己的头上,严鸣身子一哆嗦,没等说话,鼻涕眼泪先流淌下来。
他向前叩首,带着哀求说道:“陛下,臣为家中长子,上有老,下有小,陛下对此是知道的啊……”
王郎听了这话,鼻子都快气歪了。他连连拍打桌案,怒声呵斥道:“严鸣,朕现在是让你去运粮,没有推你上刑场!”
严鸣吓得一缩脖,哆哆嗦嗦地耷拉着脑袋,小声嘀咕道:“现在出城运粮,和上刑场又有何区别。”
王郎都恨不得起身,上去踹他两脚。他凝声说道:“这是朕的旨意,严鸣,你可是要抗旨不遵?”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王郎一眼,见他脸上凶相毕露,活像要吃人似的,虽说严鸣和王郎以前有些交情,但现在他也不敢再推三阻四,只能硬着头皮,颤声说道:“臣……臣
领旨就是。”
严鸣奉命,向李育军押运粮草。这次,严鸣押运的粮草并不多,只有一万石,队伍的规模小了许多,目标自然也更小,更不易被人发觉。
可是最终,严鸣也未能把这一万石粮食运成功送进李育军大营。
走在半路上,他们再次遭到幽州突骑的袭击,运送的粮草被抢个精光,伤亡惨重,而挂着左冯翊空头衔的严鸣,也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死在混战当中。得知消息的王郎,彻底惊呆了。他算计到了一切,提前在邯郸城内囤积下大量的粮食和物资,并留下重兵防守,为了防止李育和张参生出二心,还特意控制了他们的军粮
,可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计到己方会在运粮上出现问题。
邯郸和李育军大营,只咫尺之遥,但邯郸满城的粮食,就是运送不到李育军的手里。现在,王郎也没了注意,对此一筹莫展。
比王郎更急的是李育和张参。
军中的粮食每日都在大量的消耗,可邯郸的粮食却迟迟运送不过来,现在眼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