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罢之后,他呆呆地瞅向朱鲔、陈牧、张卬三人,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玄和刘稷,不仅仅是君臣,也不仅仅是同族的同辈兄弟,而且还是从小到大的玩伴。
朱鲔从袖口中掏出那张绢布,递给刘玄,说道:“今晚,定国公于府内设宴,刘稷有去参加,这是他在定国公府的言论,请陛下过目!”
刘玄接过绢布,定睛一看,脸色也变了。用大逆不道来形容刘稷的言论,并不为过,但刘玄知道刘稷这个人,向来口无遮拦,胡言乱语。
他沉吟片刻,放下绢布,看向朱鲔,说道:“刘稷所言,确有过失之处,朕当严惩于他!”
朱鲔淡然一笑,说道:“陛下,刘稷当众口出忤逆之言,理应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这……”刘玄倒吸口凉气。
朱鲔继续说道:“另外,陛下还应趁此机会,将刘縯一并治罪!”
刘玄脸色大变,惊骇地看着朱鲔,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朱鲔跨前一步,说道:“臣已令人斩断了刘稷的手筋和脚筋,倘若今晚不杀刘縯,让他跑出宛城,回到鲁阳的军营,陛下以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接下来?刘縯必会率领大军,调转回头,杀回宛城,为刘稷报仇,到那时,已经不是自己皇位保不保得住的问题了,而是自己的脑袋还能不能保得住。
只是一瞬间,刘玄的脸颊上便流淌出汗珠子,他倒退了两步,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朱鲔又向前逼近了两步,目现寒光地说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陛下,到了这个时候,可不能再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今晚,刘稷和刘縯,都必须得死!”
刘玄身子一震,呆呆地看着朱鲔。现在,他已然明白,朱鲔提前斩断刘稷的手筋和脚筋,就是在逼着自己做出决定,做出斩杀刘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