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縯搂着刘秀,眼圈也渐渐泛红,但他终究没有掉下一滴眼泪。
他是家中的长子,父亲故去,他便是一家之主,他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弟弟妹妹们可以哭,但他不能哭。
有泪,得往肚子里咽,疼,也得咬碎了牙挺着,不管遇到多大的失败,多大的挫折,他得像山一样屹立在那里,让弟弟妹妹们能有个依靠。
于外,他是柱天大将军,于内,他是兄长,他所背负的责任,让他没有资格去流泪哭泣。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秀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人也在悲痛当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刘縯站起身形的同时,把刘秀横着抱了起来,慢慢放到床榻上,脱掉他的鞋子,又帮他盖好被子,他将放到一旁的赤霄剑拿起,轻轻放在刘秀的枕边。
他在床榻旁又站了许久,摸了摸刘秀的头,转身走了出去。
他刚出来,就见刘稷、邓奉、邓晨、李轶等人站在外面,一个个面露急色。
看到刘縯终于出来,众人齐齐上前,正要说话,刘縯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回头向身后的营帐看了一眼,迈步向旁走去。
走出得足够远了,他面无表情地问道:“什么事?”
“大将军,探子回报,一支京师军正向棘阳进发!”
“有多少兵马?”
“探子说,有五千左右!”刘英皱着眉头说道:“大将军,敌军来势汹汹,而我军又……此战不能力敌,我军还是现行撤退吧!”
刘英是刘氏宗亲之一,和刘稷一样,都是骁勇善战的猛将,只不过武力没有刘稷那么高,威名也远没有刘稷那么大。
刘縯问道:“敌军还有多久能到棘阳?”
李轶接话道:“倘若连夜行军,明日一早,敌军可抵棘阳!”
刘縯眯了眯眼睛,侧头问道:“伟卿,你怎么看?”
邓晨双目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