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件松大的白色长袖t恤,在风里面抱着胳膊。
春天你冷吗?对不起,我今天穿的毛衣,没办法给你穿。北城的声音在风里也很稳定。
当一阵风从浓重粘稠的夜色中破空而来的时候,城总是有意无意地挡在春天前面。
城,你看,下雪了。春天突然像个小孩子一样笑起来,从屋檐下跑到马路中央。她伸出手心,然后就有温柔的白色在她手心里面降落。
城看见春天明亮的笑容突然觉得整个人很轻松,于是他揉揉春天的头发说,傻瓜,那是柳絮。小时侯我在北京的四合院里就有棵柳树,一到春天,我的窗户外面就会飞满柳絮。于是我就不能专心地做作业了,我常常被父亲骂。为了这些白色的小东西。
春天望着手里的白色绒毛,突然对城说,不知道我捏它们的时候它们会不会痛。
街边的超市依然有明亮的灯火。清冷白色的灯光从玻璃外墙曼延出来,流到黑色的柏油马路上。春天对城说,你等我一下。
这是她第二次对城说这句话。
从超市出来的时候,春天提着一口袋的冰激凌。
他陪着她坐在路边的白色木椅上,看着她吃完了所有的冰激凌。她说,当我很开心或者很不开心的时候,我都会吃很多很多的冰激凌。
那你现在是很快乐还是很悲伤呢?
春天没有回答,只是笑。
我曾经有个哈根达斯的理想。我一直在。
哈根达斯的理想?那是什么?
是一个的理想。不能说。春天调皮地笑,然后睫毛上凝了亮晶晶的东西。
城将自己的手帕递给春天,没有说话。因为城不知道这个女孩子究竟是脆弱的还是无比坚强的。或者都是,或者都不是。好象一朵玫瑰,比谁都冷,比谁都坚硬,可是比谁都容易破碎。
你知道吗,这个城市里用手帕的男人已经很少了,你的手帕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