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开从天而降的茶水,一个箭步窜上台阶,冲进了茶馆内。
看到高铁进来后,站在门后迎客的服务生,启齿笑着刚要打招呼,就看他风一般的冲上了楼梯。
高铁看的很清楚。
那只往下倒水的手,是从茶馆三楼最东边窗口内伸出来的。
拿着茶杯的手,很白,很美。
其实,这只手的主人,无论是鼻子眼睛,穿衣打扮,哪怕是一根头发丝呢,都是很美,很美。
足有两百多平米的三楼,就只有她坐在窗前。
她穿着一身黑色无袖旗袍,秀发高高挽起,左耳戴着一个红宝石耳坠,端着茶杯的右手无名指翘起,安安静静坐在那儿喝茶的样子,就像一幅画。
看着无论是穿着,还是气质,都仿佛和茶馆环境完美融在一起的女孩子,耳边回荡着优雅的古琴声,冲上三楼的高铁,就仿佛刚翻过火焰山的旅人,瞬间置身于绿洲中。
满腹说不出的浮躁,和少许的戾气,都化为无形。
只有说不出的安宁。
咔,咔咔。
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
一个女服务生,快步追上来,急声对高铁说:“对不起,先生。整个三楼,已经被那位女士包了。”
服务生的话音未落,黑旗袍女孩子轻声说:“他,就是我要等的客人。”
粟嫣然的声音,很好听。
就是带着明显的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