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军官似乎一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面。是的的确我们有这种傲气和责任感。这种牺牲。是我们应当付出的。
兰这封信是我在掩蔽部借着自己的膝头在炮声伴奏中匆匆写就的。字迹散乱你不要见笑。谁也不知道这封信是不是我最后给你留下的话。我们认识未久。却已情投意合。奈何国运未宁我实在不能伴你左右消磨青年意气。在南京码头登船之时我看到你在人群当中扶着我老父老母向我招手含泪带笑。汽笛一声长鸣。就是天各东西。想起斯情斯景纵是铁汉。也不能不心如刀割!
我们在欧洲血战从来都是为地自己的祖国。为地是你这样的爱人!纵死亦无所憾。家中老父老母。自然有国家奉养。我实毫无牵挂。惟努力在战场上为我国家争荣誉为军人争人格。兰如当我没后万不可牵挂我过久。祖国之大。当另有人如我一般疼你爱你!惟当每年冬至清明给我烧化一些纸钱。就足以让我含笑九泉了。
军邮员不知何时能到此信不知何时会到你手中。在满天烽烟当中想着你如百合一般地容颜。想着万里之外的祖国。想着白老父老母浑忘记大战牺牲就在眼前。让东海兄地下有知宁不笑我痴绝焉?”
此信摘自中华民国一战丛书之《战地书信集》1928年出版。写此封信的是林良锋烈士。林良锋中尉在1916年2月27日的德军攻击中被火焰喷射器烧中殉国。年只万岁。
德国人持久的炮击给远征军的一线守备部队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德国人以他们一贯的精密。保持着每天二十万各型炮弹地射数量。从前到后的反复耕犁着远征军守备地战线。从白昼到黑夜这里地炮声从来没有停息过。似乎德国人就准备用炮弹将远征军从欧洲抹去一样!而远征军所拥有的炮兵力量。却一直不敢还击。还有几百门远射程的德国重炮一直在虎视眈眈的等着他们呢!德国的炮兵观察员占据了他们战线的制高点。一直等着远征军炮兵还击然后引导自己的炮兵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