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也在炮击中阵亡了是陈山河支队挺进河南以来伤亡级别最高的军官。
检查完阵地王也鲁喘着粗气脸上的虚汗一阵阵地朝下淌他叉着腰对着一营长交代道:“到了天亮准还有恶战。咱们这个山头地势高一定是北军攻击的重点……多放点部队在反斜面和昨天晚上一样的老打法。到了白天敌人的炮击一定更准确……好家伙一下干掉了我半个教导团都是司令的命根子啊!”说着当时才二十七岁的年轻团长眼泪就下来了:“他们没给司令丢人!没一个弟兄朝后跑的教导旅没孬种!”
他用足了气力对着信阳城方向大声地喊着“教导旅没孬种!”的声音传出去很远。
何宗莲在王也鲁抑制不住朝这里吼叫的时候正在下面整理着部队。三团垮下来之后他就带着一个轻便的指挥班子赶了过来。信阳城内除了留四师那个团守着车站和部分要点之外其余两个团都拉了上来。从午夜一直打到快黎明所有部队几乎都轮番攻上去过了。但是毫无例外地都被打了下来伤亡惨重不得不把三团解散编入到另外两个团当中兵士们士气的低落也是骇人的。
在他们看来当兵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这么舍死忘生过地去抢一个阵地呢。要不是信阳关系着大家的退路谁会这么卖命?下级军官几乎都冲杀在了第一线。短短几个小时的激战也几乎就让第一师冲锋部队的下级军官换了一遍。现在这些部队里面一片哀鸿遍野伤者的呼痛声生者抑制不住的哭声就像不祥的阴影笼罩着整个阵地。就连督战队杀人都杀得手软了!
何宗莲默默地坐在一个弹药箱上面双手扶着自己的军刀。董山不拿回来一定是不行的自己也背不起这个责任。但是部队打成这个惨样明天又该怎么样继续起攻击?他突然喊过了自己的副官处长。
“去!把信阳车站堆的那些准备运给武汉饷的箱子搬过来老子就地赏!明天选敢死冲锋队。人人可以报名每人五十大洋。抢回董山再加一百!老子不过日子了